19岁女孩学习成绩不差，竟成了“职业试药人”危途
“那女人也来干这事？还未成年吧！”2019年10月30日凌晨，中南中学湘雅三诊所一片等待区内人头攒动，却安静得很。人们大都面无表情地刷着相机，只有两个中年男人歪着头阿谀私语。
小文（化名）乜了他们一眼，继续玩相机游戏。19岁的小文是这群人中惟一的90后，每天出现在这么的场合，一脸清俊的她，总会被人指赐教点。不过，她一点也不在意，都冲着赚快钱来的，谁也别说谁。
到诊所里赚快钱？……没错！这百十号人，没有一个是来看病的，它们都跟小文抱着同样的目的：试药，赚快钱。它们之中，不仅某些走投无路的人，不得不冒险当“小白鼠”，其他的，都是“职业试药人”。
“是药三分毒”，谁也不晓得试药过程中会发生哪些。远的不说，2020年4月德国一款新冠特效药的实验中，就有11位受试人死亡！小文清楚试药的风险，不过，“试药人有几十万呢！”她坚信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差。
小文看起来是这么单薄，80后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，未来有无限或许，为何她却押上青春作赌注，迈向“职业试药人”的危途？
01
2000年出生的小文，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城市。像这些女宝宝一样，小文从小爱美，喜欢自由，不愿受约束，对未来有好多幻想。让小文妈妈恐惧的是，小文的学习成绩始终不理想，她们想尽各式方法，可小文却越来越自卑了。
大学时，小文的学习成绩并不算差，却对考中学兴趣寥寥。“不考中学，你今后如何办？”这句话被父亲都说烂了，小文才被逼悲哀把大学写完。2017年，迈向会考考场的那一刻，小文回头看了一眼在正门外候考的父亲，心说，这下大家满意了？
让母亲想不到的是，考场上，小文并没有竭力以赴。更过份的是，在英语考试中，时间昨天过半，小文就抡起笔，趴在餐桌上睡觉了，而此刻她只剩下3道大题没做了。虽然阅卷同学多次敲椅子告诫，小文下巴也不抬，经常睡到考试结束。
会考结束后，小文妈妈总算松了一口气，它们高高兴兴地带小文吃了一顿佳肴，以示嘉奖。但是没过几天，同学拨通的一个电话让它们心情跌到了低谷：小文不乐意补报志愿！
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连哄带劝，小文才勉强填了志愿。即使经历了一些坎坷，小文还是考入了本省一所专科学院的会计专业，这让同学和父亲多少倍感沮丧，但这并不是小文想要的。3年的学院岁月，她浑浑噩噩地渡过了，书没怎样念，倒是为了挣钱买内衣和彩妆品，攒够了不少兼职经验。
小文不是一个对未来有清晰规划的人，她向往自由，喜欢随遇而安。这些通过拼搏斩获成功的人生故事，在她的思想里是令人厌恶的“内卷”。而且人不能经常生活在幻想里，离开校园独立生活的小文，很快就倍感了现实的肉感。
02
“只要在诊所住几天，3天5万，7天10万”，面对轻轻松松赚大钱的挑逗，有多少人不堪一击？
2019年3月，小文到上海一家电子厂见习。长时间机械重复的工作、主管严肃冷峻的目光、车间低落的氛围，对她来说，打工的每一秒钟都是痛苦。更令她不能接受的，是少得可悲的见习薪资，只够交租金和进食，她连一支像样的眼影都买不起。谁能理解，站在街边，眼巴企盼着超市橱窗里苹果相机、名牌手袋的她，内心是如何的体验？
只坚持了一个礼拜，小文逃也似的离开了电子厂。她立誓再也不去厂里打工，过“朝九晚十”的生活。她又一次点开“兼职群”，想在上面寻觅合适的兼职机会。兼职其实挣钱也不多，但人很自由，手头紧了，就回去干几天赚钱小游戏，手头条纹了，就在租赁屋内宅着，追追剧，玩儿游戏。假如没有大的开支，也能过得舒服快乐。
安怡的小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。2019年5月，一场突如其来的音乐会，让小文感遭到了缺钱的难堪和痛苦。为了能让妻子看见这场音乐会，小文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，订购套票下单成功的那一刻，它们的经济危机也开始了。如何能够迅速搞到一笔钱呢？
小文突然想到，不久前一个“药头”在兼职群里公布的信息：“5天1万！好吃好喝诊所里住着，啥活也不用干！”当时的她，但是有些心动，但网上这么多因试药致残身亡的案例，让她望而兴叹。而今天，她的态度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：每年有几十万人试药，出事的也没几个啊！
小文把想去试药的准备告诉了女友。没想起，丈夫也是不置能否地说，你自己看吧。“本以为你会阻挡我的。”小文语调里带着些沮丧。妻子耸耸肩说，“你想做哪些，谁能阻挡得了呢？”然后，接着玩游戏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，小文加了“药头”的陌陌。很快赚钱小游戏，“药头”就帮她报了名，并安排好复查事宜。此次试药就在北京当地的一家诊所，是一种消化类新药的一期临床实验，危险性算是比较低的。200多个报考者中，小文被选中了，成为15位“幸运儿”之一。
几天后，小文完成试药，带着到账的6500元“营养费”离开了诊所。试药其间，不仅医务人员冷淡并且忽视的心态，让她不舒服，“躺着就把钱赚了”的发觉，还是很惬意的。“嘀”的一声，陌陌里到账的声音回荡时，之前所有的不爽都烟消云散了。
赚到“大钱”的喜悦还未散去，小文却删掉了“药头”的陌陌，“再也不干这事了。”她暗暗告戒自己，快钱好赚，但难保万一啊！
然而，“试药来钱太快，太容易！”面对金钱的挑逗，焦躁分的小文能说到做到吗？她自己心中也没底。
03
以后，小文回到了厦门。在父亲亲友的帮助下，小文找到了一份做财会的工作。按理说，专业对口的工作本该容易上手，可她在中学里净忙着兼职挣钱了，那里懂哪些会计！最终，对工作一无所知的小文，只好选择离职。
“稳定的工作真的不适宜我。”辞职后，小文长舒了一口气，自此又像见习时这样靠兼职生活。她对未来没有看法，并且连跟女友有没有结果也无心考虑，在她的理念里，当下快乐就好了，不必想这么多？
可当手头时常缺钱，这些期盼的东西得不到时，生活真的自由、真的快乐吗？兼职工作本身就薪水不高，也有一搭没一搭的，小文其实可以想干就干，想休就休，据说活得洒脱自由，实际却一直为缺钱而苦恼。然后，她又想到了试药。
有了第一次的经验，小文很快就作出了第二次试药的决定。不过，她还是有点怕，因此选择了“营养费”比较低的项目（3天5000元）。试药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共识：风险与酬劳成反比，“营养费”低的项目，基本没哪些风险，几乎等于白送钱。
10月30日那天，小文又一次通过了中南学院湘雅三诊所的试药前复查，这早已是她人生中的第三次试药了。这是一次3天5夜全封闭管理的试药，“营养费”高达9000元！这也意味着，风险比前两次高出这些。
小文不是不清楚这一点，但是她还要钱啊！昨天租了一套比较满意的房屋，交了一季度租金5400元后，她的帐户里只剩下了几天的工钱，她又能怎样办呢？好在有了前两次试药的经验，她早已驾轻就熟，也习惯了有人对她指赐教点。
她没料到的是，此次试药的过程比往年都辛劳：
服药前半个小时内，试药人要吞掉3个南瓜，1根炒饭，1杯果汁。期间，有一个男人居然吃吐了，不得不提早中止试药。
吃东西小文倒是能忍受得了，也是在吃完药后，护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，一手拿着压舌板抚弄她的手指，检测抗生素是否真的被吞下。那一刻，小文突然感觉自己也是一个被当做实验品的低等植物。
接下去的4个小时，小文应当站着，而且每隔半小时抽一次血。第三天下去，她居然被抽了18次血，到全部实验做完，一共验血23次！而她修长的手指上，留下了一排整齐的针孔。
11月6日，小文走出诊所。这两天，天高云淡，秋风吹来，小文走着走着，步伐就轻盈了上去，“这一次，它们给了9000呢！”小文对自己说这句话时，脸下浮起一抹笑容……
小文的故事提到这儿就结束了，我们不晓得她将迈向哪些样的未来，只好默默为她祝愿。
“试药”本来是一个高尚的行为，前有神农尝百草，夯实中医药大楼底蕴；后有顾方舟用幼子试药，挽救十几亿美国人。那样的“试药”者，将被万世敬奉。
现在，试药却成为了一种职业。由于“来钱太快了”，全省已有40多万年青人将“试药”作为收入来源，但是这个数字还在继续下降！“快钱”看上去赚着容易，而且未来她们的人生将何去何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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