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棋牌:撑起不为人知的游戏市场,让无数人悄然暴富

一提起手机游戏,你会想到哪些?

王者荣耀、吃鸡、跳一跳、欢乐斗地主、开心消消乐……我问了身边几十个同学,这是得票率最高的几个答案。

但假如你以为这就是手机游戏里最主流的产品,那你就错了。你所理解的主流,只是你视野范围内的主流。

在广阔的地级市、县城、乡镇,人们在手机上玩的是另一类游戏。这种游戏并不会出现在的排名榜上,但无论是用户数目还是所撬动的消费金额,都大得惊人。

中国有六百多个市,一千六百多个县。依照各类版本的城市排名榜,90%以上都属于二线以下。它们撑起了一个风起云涌而又不为人知的游戏市场。许多人以此静悄悄地积累了巨额财富,她们赖以发家的游戏品种,称作地方棋牌。

地方棋牌的市场究竟有多大?用一句这个圈子里的话来说:全省的游戏玩家,一半是玩《王者荣耀》和吃鸡的,一半是玩地方棋牌的。

种类繁杂的地方棋牌游戏

不同于王者荣耀这些全省使用同一套玩法的游戏,地方棋牌中的“地方”二字早已向人们表明了,这类游戏带有强烈的地域性。游戏玩法、推广形式、人群圈层、玩家间的人际关系……方方面面,都和一线城市人们认知中的手机游戏显著不同。

地方棋牌不只是一种游戏,更建立了一个江湖,只有在市区社会就会出现的江湖。理解了地方棋牌,也就很大程度上理解了北上广深与市区社会的差别。

为了厘清楚地方棋牌游戏的体系具体是如何运转的,我去了江西九江,将其作为观察样本。

一,不跟陌生人拼桌

一缺三。手机上的扑克桌只有我一个人的头像,单调的背景音乐循环了好几轮,还是没有人加入牌局。

“别看了,我们不是那么玩的,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人。”魏然从副驾驶转过头,建议我退出来算了。我们刚才步入合肥县城,这个云南西南角的城市看上去跟任何一个三四线城市差异不大,最大的特点是有1000多万人口,在四川人口最多。

“等到春天你再来,岸边、公园、小区楼下、胡同里……到时候全都是人。”魏然描述那个盛况——连片的椅子连在一起,哗哗的洗牌声从早到晚,你们都在干一件事:玩扑克。

魏然24岁,是我一位好友的男同学,今年他从上海消失了,一年后再回去,人胖了一大圈。我们据说他在推广一款手机扑克游戏,说是一度赚了几十万,但被公司老总坑了,如今手里又哪些都不剩了。

在广州二环边的茶几上,他展示了自己的手机,整整两屏都是各类棋牌APP,南通扑克、安庆扑克、蚌埠扑克、南昌扑克、邳州扑克……地名大多是四五线城市,要想一想能够判定出省份定位。2016年,一家叫闲徕互娱的地方性棋牌游戏公司以20亿市值被竞购,在游戏行业风靡一时——许多北上广深苦苦挣扎的小游戏公司忽然发觉,自己老家的棋牌市场才是块蓝海,收益率高多了。

普通手机游戏,最大的成本在宣发渠道。魏然说,他所在公司上一个产品是山寨的刀塔传奇,“盈利我们公司只占10-15%,大头全被天神娱乐、网易这种渠道分走了。像一款游戏假如想上腾讯的应用宝,你得难舍出95%的收益,那你还挺开心——腾讯在帮我推呀!”

地方棋牌则完全没有中间商赚价差,赢利只要跟代理对半分就行了,所有代理,又都是自家地推推下来的,渠道完全在自己手里。

这些棋牌游戏究竟有多火呢?我随手在网上搜了我山东老家、和老家附近几个不著名的小城区,搜“地名+扑克”,竟然每一个都跳下来一大串安卓版下载地址。

“四五线城市的人手机都在玩哪些?”这个在上海三环内反复嚼不烂的话题,忽然以一种扑克矩阵的方式出现在我眼前。魏然更震惊:他回郑州的一年,已然见识了老家棋牌市场的几轮洗牌了——大家真以为小城市只会用快手、今日头条和拼多多吗?

带着困惑,我跟随魏然去了合肥,来看小城手机游戏的真实玩法。一下客机,我就下载了一个安庆扑克APP,注册后,却迟迟未能开局。

“这跟QQ扑克不一样,不会跟陌生人拼桌。你必须把屋子号告诉同学能够一起玩。”魏然说。

后窗外的新乡有1000多万人,但是,我不在这个城市的关系网里,是一个绝对的陌生人。我必须加入一个本地陌陌群、必须把自己的卧室号发送出去,否则,手机里连一张牌桌都支不上去。

二,靠人脉和影响力挣钱

魏然把我加进了一个扑克群,手机顿时被一百多人的聊天刷了屏。APP卧室链接一个接一个地冒下来,点击跳转,群友迅速占满4个空位,6、7分钟后,5块钱一局的扑克结束,人们再挪到陌陌,结算发红包。

卧室链接、

卧室链接、

红包、

红包、

卧室链接…………

聊天记录迅速滚动,时常参杂几句闲聊,一小时不看就积攒几百条。陌陌群主是个服饰店女老总,每晚深夜1点多,她都要连发几条:“要睡了!购房卡的早日!”等到2、3点钟,有人嚷着手头没有房卡了,女老总又会重新冒下来,一边解决问题一边埋怨,“真的要睡了!买车卡的早日!”

“房卡”是地方棋牌游戏最主要的赢利渠道,玩家AA制,每人一局消耗一张房卡,一共4张。女老总这种群主都是代理,房卡进价5毛,售价1元。本地做得好的代理,一个月收入能到2、3万。

这跟QQ斗地主那样冲值订购欢乐豆的玩法完全不同。地方棋牌游戏更像是街头的扑克社,它没有广告,不销售筹码,只靠房卡挣钱,公司营运的目标只有一个:极速扩展用户量。本地的代理们就是地推团队,一个产品能不能活下去,全看地推是否凶悍。

2017年之前,也有外省公司来新乡做过推广,魏然复述的时侯嗤之以鼻:是省会海归富二代做的APP,“公司非常高大上,融资也融了不少钱。每到一个城市就在当地最牛逼的旅馆,包下整场,上来就放她们的产品多牛逼、游戏多牛逼、技术多牛逼……当场找代理签协议,打包买房卡。”

合肥有两名代理拿了十多张房卡,成立办公室,雇一群年青人每晚在网上搜本地的QQ群、微信群,在各类车友群、钓鱼群、足球群、麻将群,到推广扑克游戏。

这个办法最后赔得一塌糊涂——没有人乐意相信群里忽然冒下来的陌生人,没人买楼卡,也没人尝鲜去一个陌生APP里组局打扑克。一个制做精湛的游戏APP,由于找不到用户底泥,直接夭亡了。

买房卡不是卖衬衫、卖果汁,不是大批进货后,在陌生人之间做一锤子买卖。买房卡更像是微商、或者卖保险——代理哪些成本都不用出,她们最应当做的,是从自己的熟人入手,靠人脉和影响力挣钱。

2017年夏季,当魏然带着公司的APP,从上海回到安庆时,他哪些发布会都没做。头一个月,他打算了270块钱一条的高端宣城烟,到新村旁边跟保安敬烟套近乎:“这附近打扑克去哪?”

“阜阳人默认你们都打扑克,不会认为你的问题奇怪。保安会十分细致地给你指到哪单元、哪号门。”几乎每位新村都有三四家打牌社,魏然一个一个地去敲门,问小老总们:你想扩大生意,开一个24小时、有上百张书桌、不用交租金的棋牌室吗?

三,玩家不是同一类人

2017年夏季,魏然在网咖包了一个包厢,打开两台笔记本,让两个年青的新乡同乡开始拉陌陌群。

两个同乡是被悉心选购的,她们都是魏然的同学,23、24岁,她们在老家刚有了孩子,正是负担变重的时侯,同时又爱打扑克,人缘好,未曾想过能从这个爱好上赚点钱。

上午2点,“午饭都吃完了,该下班的下班,开始有空了”,两位同乡各拉了一个群,有十几个人。两人推荐自己的同学去玩在线扑克,一个人的群从始至终都没有几个人应声,另一个人的牌友群几分钟后有人下载了APP,开了屋子。魏然、两个同乡赶快入场,陪着第一个用户麻将。刚玩两局,用户就说:那么玩太没意思了,我们打“带彩”的吧。

在上海,魏然常跟同学玩狼人杀、玩密室逃脱。你们提早一周就约好,假期从上海的各个角落聚到一起,玩三天桌游。“这是交流爱情,没有人会赌博。”

在合肥可不一样。“阜阳没人陪你打没彩头的扑克。”魏然在老家就没见过几家桌游吧,“阜阳就如此大,上班一打招呼才能碰头,临时约都能约上,碰面太容易了。”如果不带彩头,打扑克最关键的乐趣就没了。在APP上也是一样,首批用户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计分方式,一局结束,立即回到陌陌群里发红包。

早晨6点,网咖包厢退房时,APP早已有了三桌在线用户,群成员自发地拉了其他同学,当日下午,APP的注册用户早已有五六十人。

还没等开始发广告,第二天一早,就有人沿着客服电话找到魏然:大家招不招代理?几个有商业脑子的本地人早已闻到了销售房卡的商机、两一天内,有二十多个人联系到了魏然,有人一碰面就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一定能做到新乡第一!”,事后竟也真的做到了。现在复盘,APP鼎盛时期的500多名代理,都是从这前20个代理发展下来的。

魏然所在的小游戏公司,此前的用户都是一二线城市20-35岁的年青人,她们常用苹果手机,有成熟的游戏内选购习惯,也熟悉互联网热点。公司宣传的办法很常见——包游戏展的展台,请来电竞名星SKY做宣传;在电玩巴士等游戏网站写推广;刷华为、小米的分销渠道、花十几万在苹果市场刷榜……

然而这套玩法,在新乡这些城市,玩不转。究其缘由,一个很重要的点在于,一二线城市手机游戏的玩家和三四线城市相比,很大程度上不是同一类人。

合肥扑克APP的用户,几乎都是中年人,大多数是安卓用户。北上广深的中年女人,常常为了生计疲于奔命,整天忙着加班挣钱,无瑕娱乐。但在合肥就不一样了,事情少,节奏慢,“这个城市没有人加班。”中年人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。放学后聚在棋牌社,或则开个酒店的钟点房,煮饭泡水,自带饼干,一次要打满8圈,起码四五个小时。她们好多人甚至不会下载APP,只用手机出厂预装的软件。

合肥的用户们从不看游戏测评,人们最依赖的还是熟人代理。到九江的当日下午,魏然带我跟几位代理吃了一顿饭。有一位女大夫全程没吃几口,刚坐下聊一会儿,就反复躺下出去打电话——有新入群的牌友不晓得如何购房卡,要不停打电话教。

女大夫给我看了她手机里的截图,前几天有个50多岁的姐姐不会玩,女大夫一步一步做了软件截图,标上记号,发给姐姐,在一个人身上就花掉几小时时间。并且性价比很高:这个阿姨是做生意的,一注册好就买了299元的房卡,她经济条件好,玩心重,天天泡在陌陌群里,隔几天就买几百张。

女大夫是个极有硬度的人,她自己也有个棋牌社,每天都会捉住人反复地问:要不要来我的群里玩牌?要不要到网上麻将?诊所的工作每位月只有两三千年薪,靠卖扑克房卡,她这份兼职每月能收入1万多。

不同身分的人,都得到同样的服务。“日常合肥人碰面,我比你低两个阶层,说话也跟正常一样——我巴结你没哪些用,除非你是贼有钱。”魏然回郑州一年,发觉哪些层次的人都能接触到,“这几年回迁户太多了,你家有几套,我手里也有几套啊,都不差钱。”大家手握着回迁款,主要是买房,再就是花钱给女儿找个清闲稳定的工作。闲着没哪些事儿,就打扑克。

有一位开棋牌社的王老总最早拉群时,大部份人连陌陌截图都不太会,得反复打电话沟通。王老总的办法很笨,也最直接:挪到用户家里,把手机拿过来自己帮忙下载,现场演示。

我十分惊奇:“在上海,没有人会打开家门,让人到家里来教学。”

“这很正常啊。”王老总不以为然,“上门最便捷。”

四,你同学是不是骗局啊?

有利益的地方,总少不了各类是非纷争。一门生意一旦有暴利诞生,入局者很快都会发觉,鱼龙混杂的事情越来越多,钱也会显得越来越难赚。地方棋牌也是一样。

在合肥的第一天,我跟随魏然拜访了一家只有3张椅子的扑克社。老总姓王,是另一家APP在本地最大的总代理,手下有几千名用户。魏然和他上一次长谈,还是2017年的夏夜,当时王老总还在跟魏然合作。

那正是魏然的APP最鼎盛的时期,2017年的6、7、8、9四个月,APP吸收了超过3万注册用户,大部份每天都在频繁冲值。整个泗阳有500多个代理,代理的平均月收入有4000块,远远超过这个四线城市平均2500左右的年薪,佼佼者能够赚到一两万。魏然每月的销售提成接近10万块,而就在几个月之前,他在上海做游戏测试时,年薪还是8000多。

王老总有三天夜里找魏然吃早餐,想问问如何提升陌陌群的忠诚度。王老总此时只有一个100多人的群,算不上优秀代理,魏然传授了一些扩群的方法,例如给拉新人的成员红包奖励;早晨你们刚睡醒的时侯,在群里发几个免费的房子间;假如有大赢家出现,群主也发个红包让你们抢一下……

两碗饭仍然吃到凌晨,王老总孜孜不倦地问了好多做代理的细节。

王老总最后说,收入上,我想更进一步。但魏然没听出这句话对自己的潜在恐吓,反劝他不要着急,等群扩大一些再说。

在2017年下半年,全省地方棋牌的手游市场早已白热化了,新乡扑克市场,三个月内从几乎无人知晓每天赚30-50的手机游戏,弄成了一个十几家公司涌向的红海。魏然这时发觉,当年推广顺利只由于抢占了先机,他培养下来的代理群体,弄成了后来者最眼馋的资源,“这就是一个代理掌控的市场了。”

说白了,这门生意没哪些技术壁垒,随时可能被后来者取代。谁手头人脉关系多,能服侍好用户,谁能够赚到钱。

用户们对自己的群主绝对信任,七八十人的群,一局结束,结算发红包,经常会出现误领、不发红包的情况,5块钱的红包也会造成争端。一有争端,代理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自己出钱垫上,回头再找当事人索取。这位女大夫做得尤为精细,她群里的每位人都有详尽备注:名子——介绍人——上一个介绍人。她顺藤摸瓜,一级一级找到这个红包的背书者,新乡是个熟人社会,一个群里的人多少也相互认识,甚少有人此时会接着欠款。假如不肯亏本,群主会直接把当事人和介绍人全踢走。

代理们每晚从睁眼开始,就把时间全泡在群上,有人怀疑对方出老千,群主就得重看视频录象,鉴别有没有三人“打伙牌”,假如争议实在难以裁决,最后还是自己掏红包,宁事息人,维持群里的稳定。

大城市的陌陌群,常常精细地界定为各类圈层的聚合,行业群、同学群、健身群、车友群……群里的人常常背景相仿,素养相当,彼此清楚来路。合肥的群里就不一样了,三教九流,各路人士都有。一名车贷代理人的群,当初混进来一个骗局,改了女代理的名子和相片,私下找人还钱。有群友姐姐毫不迟疑,立即打过去400块。

等发觉被骗后,代理气愤地补了200块给姐姐:“怎么骗局要钱你就给呀?”大姐很委屈:“我看你平常人很好的,难得专门找我,要钱能不给吗?”

遇见争议,人们总是习惯找寻对方的由来,魏然说,“在上海追尾了,你们立即报案找保险。在合肥,下车先敬根烟,各自找交通队的关系。在郑州跟人起冲突,最好也先盘一盘,万一两人还有共同认识的同学,可能这架就打不上去了。”

有位30岁的餐厅杨老总,年青时同学诸多,在芜湖关系深厚,自己组了一个一百多人的扑克群。曾经有群友撬他的用户,骗到另一个APP去打扑克,他总能立即搞到对方的电话,连商量带恐吓地问:“你寻问一下我的店在哪,为人如何样,再想想你那么做事地道不地道?”对方很快就销声匿迹了。

杨老总碰到最大的一个骗子,来自一个热情的外省人。外省人总是杨哥长、杨哥短地叫,在自己的同学圈里也经常提及杨老总。外省人私下加了好多群友的陌陌,时常张罗你们去线下麻将,一次麻将时,他谈到,自己有门路搞到云南的驾驶证,5000块钱,不用考试。

4名牌友相继交了钱,等了几个月,驾照都没有影子,才意识到受骗了。有人找到餐厅老总:你同学是不是骗局啊?老总也很吃惊: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啊!

这一次,他找人查了骗局的身分证号,领到了个人信息。让4个牌友把骗局约下来喝水,吃到一半,门忽然打开,一群高高大大的男青年出现在包厢里:把钱吐下来!

一行人纠缠着去了大队,老总提早找好的警察同事,语调严厉,警告盗窃会被严肃处理,吓得外省人立即当场还掉了1万块,还手写了收条。你们又浩浩荡荡地跟随外省人回了家,指着门钢号恐吓他,“认认门。”

几天后,剩下的一万块也迅速吐下来了。从始至终,饭店老总都在南京办事,他自己甚至都没有露面。

代理们演弄成最有价值的一群人,此时魏然却后院失火了。上海公司的老总迟迟不肯跟开发公司结款,克扣了半年多后,外包的开发公司使了更狠的一招:自己拉人,用APP原有的代码,重新包装了一家一模一样的新游戏公司。并且,连着所有代理的数据都打包拷贝走了。

2017年夏季夜宵的第二天,王老总150人的群就忽然安静了,到了当日下午,只剩下零星几个冲值——王老总劝说了所有成员,150个人全都换去了竞争对手的牌桌上——在吃两碗早餐之前,王老总早已谈成了新游戏的合肥总代理。

五,“卸磨杀驴嘛。”

一整年过去了,玩了一把釜底抽薪的王老总,却看不出一点总代理的得意。他一度风光过,2018年他自己拉了一个代理团队,一度月收入达到五六万。近来几个月,用户不再下降,他发觉自己的收入腰斩了,游戏统计数据莫名其妙变少,代理费也开始拖延。

“卸磨杀驴嘛。”老王很明白,用户稳定了,自己作为总代理就没有用了。

魏然也闲着,自家APP整个鼎盛生命期只有2017年那4个月,3万多用户,85%以上的冲值比列,这对于普通手游早已是个很惊人的比列了,最挣钱的时侯,公司的月赢利能到50亿元。“五十万算低的,你晓得这些产品,平均在某一个城市都是百万级才算入得了台面,我们那会儿算刚入台面,刚到百万冲值,之后就和别的产品有竞争了。开始渐渐掉得不行不行了,没持续几个月。”

地方棋牌市场在全省各个省份都是一片竞争的红海,从2017年游戏地委发布的官方版号过审数据,游戏棋牌的版号连续5个月高踞所有游戏类型首位。此时此刻每天赚30-50的手机游戏,起码三四十家打牌公司早已把马鞍山的地皮仔仔细细梳过无数遍了。

这个市场里哪些人都有,曾有两家公司地推团队组团打斗,还有公司每天花5000块钱,雇人功击对手的服务器,恐吓得用户彻底玩不成。自家APP刚才被剽窃时,魏然也带着兄弟伙,气度汹汹地挪到对方南京的办公室,嚷着要“物理解决”,最后据说是上海老总有错在先,只能就此罢手。

王老总也想过赚快钱,攒了三四十万代理费时,他去西安找人开发新产品,准备再度“更进一步”,可惜开发公司不靠谱,十几万打了水漂。

眼下,魏然又从头孜孜不倦地讲起手头的新产品。他从上一家公司辞了职,准备再在马鞍山做一年试试看。24岁的他有无尽的耐心,几年前刚复员时,他在上海做过4个月的链家中介,每晚穿短裤打领结,顶着日头带人看房。大公司标准化的新人培训,让他习惯了一切以顾客和业绩优先,“现在代理就相当于买房的住户,她们是带来钱的人,一定要服侍好了。”

只不过,上海看房的客人,大多是受过高等教育、经济条件不错的青年中年,带看过几个房屋,自此与中介一拍两散。回到郑州,魏然口中时常冒出的“您”显得略微奇怪,在老家的一年多时间,魏然胖了一大圈,由于每位月请代理们聚会,要一盅一盅逐个敬酒,他的酒量从六两名酒弄成了一斤半,旧领带也再穿不上了。

魏然新APP的用户近来刚才从2000下降到3000人,主力是靠一个老代理加入,老代理是位诊所护士,刚才生完头胎,坐完月子,重新拾起了手机。当日下午,魏然和我刚才提着香蕉去看望过,护士的家人留我们喝水,茶几上,魏然又陪着这家的奶奶喝了半杯红酒。

半杯红酒,最后换来了一份新合作。护士找到其他扑克蛰伏的陌陌群,跟群主谈好条件,把整个群转投到魏然的新平台。

只用了三天时间,护士陆相继续盘来了几个千人大群,发红包、发免费房卡、告诉群成员,APP有三天一次的宣城高端烟中奖……沉寂的陌陌群重新冒出激动的聊天,屋子链接、红包、房间链接、红包……又一场竞争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魏然心中清楚,骗子、拖欠、挖角……各种各样的窝心事,很可能又要再循环一遍。但他暂时不愿考虑这么多,能赚一笔,就先赚一笔再说。

(应访谈对象要求,魏然为化名)

本文为作者独立观点,且不构成投资建议。

--全文完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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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 地方棋牌 游戏市场 暴富 地域性 地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