购物返利 ofo还债的尽头是电商，走向这条路的不只ofo
赌债的尽头是电商，迈向这条路的不只ofo一家，也有一批网贷平台，几乎同时选择了“电商化债”的方法。在这些机制中，数以千万计的债务人被视为一股庞大的流量。
“小黄车”商城
ofo用户刘新告诉北方假期记者，2017年还是中学生时，他就开始使用ofo。出于慎重，刚开始每天使用后，他就会将押金取下来。后来用的次数多了，也就安心了，199元的押金便经常留在小黄车的App里。
2019年3月，像其他ofo用户一样，刘新也开始关注退押金事宜。当初，刘新能成功发起退押金申请已是费了一番苦功。由于换了相机号，他应当在ofo的App端完成相应操作就能发起退货申请。
在经历了电话客服永远没人接，线上客服每天都在排队的煎熬后，总算在3月27日，刘新领到了第位的退押金排队序号。
8月5日，他在知乎发贴，“刚看了排第多名，平均一个月还10000人，要还1400个月，等于117年，希望我能活到哪个时侯。”
然后，从2019年10月22日到11月14日，刘新的退押金排行往前进了9599位。
2020年春节时，刘新重新打开小黄车App，气愤地发觉它已经弄成了一个“购物硬件”。
刘新分享的App首页截图显示，左上角的显眼位置为“返钱”二字。搜索框下还附有简略教程，“复制商品链接—打开ofo返钱—搜索下单立刻省钱”。当时，页面底部也有“邀请好友，奖励现金”的广告。之外也有亚马逊年货节、淘宝专区、京东专区等选项。
从共享自行车平台变为返现硬件，这一变化来自ofo在2019年11月上线的“天天返钱”功能。
按照规则，ofo用户可将押金转至“天天返钱”账户，押金不能适于直接购物，还要再次消费才可荣获相当于押金的“返现”，ofo用户可享受双倍返利。ofo还为提现设置了门坎，99元、199元押金用户的最高提现次数分别为5次和10次。
押金没这么容易拿回去，大部份商品的返利总额都以角、分为单位。现在该App上，订购过百元的商品才有机会荣获少于一元钱的返现，比如订购一套价签629元的荣事达煤气灶双灶，“约奖8.8元”。依循估算，要夺回最低的99元押金购物返利，需消费近亿元。
虽然早在2019年3月，ofo就首次试水电商，引进折扣商城。当初，99元的押金用户可兑换150个金币，199元的可兑换300个金币。在商城1个金币抵1元使用。大部份商品都以金币加现金的方式换购。
2020年2月，小黄车App上线4.0版本，将“全网返现，购物省钱”加到了版本介绍中。随后更新的五版中，均保留了返现内容，却已不见“扫码用车”的入口。ofo彻底弄成了一个返现平台。
2020年10月26日，刘新将许久不打开的小黄车App再次下载。像安装许多新硬件一样，各类授权窗口一个接一个地弹出，刘新惯性地点击了一路“确认”。忽然，他发觉自己的押金似乎被兑换成了金币，他成了“0元押金用户”。
按照ofo押金新政，押金兑换成金币后，将被视为用户手动舍弃对押金的索求，ofo对远足押金不再具备归还义务，且押金兑换成金币的操作不可撤消。
刘新和ofo的故事由此即将迎来“剧终”。“押金都不退的时侯，我就早已对ofo丧失信任了。丧失信任，又如何会在后面买东西呢？”
现在，ofoApp上的商品几乎都来自亚马逊，点击订购页面后，直接跳转到亚马逊App。ofoApp的商品价签和亚马逊平台一模一样，也是多了返押金“X.XX”元的字样。
返回来的几分钱押金是谁出的？
一位资深电商从业人士对北方假期记者解释，通常来说，这些返现都由店家出。店家设置返现佣金，ofo作为一个电商推广平台，假如商品售出，店家还会返现到平台上给卖家。
“后人学前人”
2018年11月19日，在“小黄车押金风波”前夕，ofo曾联合网贷平台PPMoney推出新的押金活动。
ofo的99元押金用户可一键升级成为PPMoney的新用户，即认可将ofo的99元押金变为PPMoney的100元特定资产，默认加入PPMoney菜鸟福利项目：历史年化利率约16%，锁定期30天，锁定届满后用户可申请退出，荣获本息。
因被大量用户指责“强制捆绑”，该活动在上线四天后就宣布下线了。
同一时期，只是PPMoney所处的网贷行业经历变迁的一年。2018年末，《关于做好网贷机构分类处置和风险防控工作的意见》（175号文）颁布，要求网贷机构“能退尽退购物返利，应关尽关”。
取缔以后，还没还完的外债如何办？线上商城成了多家网贷平台推出的兑付方案之一。
2021年，PPMoney推出了自己的电商“聪聪商城”，债务人可将帐户标的资产兑换成商城金币，订购商品。
据资深网贷投资人羿飞观察，早在2014年左右，网贷平台选择用商城来兑付的清退形式就早已出现了。当初每年还有歇业的平台，但常常规模较小，约占行业总规模的20%。
2019年之后，大批网贷平台退出。“清退方案大都是后代学前人的。”羿飞告诉北方假期记者。然后，债转商城显得普遍上去。
按照北方假期记者统计，在第三方网贷资讯门户网站“网贷天眼”2019年9月的网贷评级综合名气TOP30排名榜中，早已选择债转商城的平台有：铜板街（旗下有铜板街普惠、悟空理财等）、有利网、爱钱进、PPMoney、凤凰金融、向上金服、点融网和拼插箱子8家。因此，灰熊在线、和个贷等多家规模较小的平台也选择了这些方法。
羿飞觉得，债转商城是网贷平台乏力足额清偿债务人的资金，又想夺回债务的一种选择。
这种电商大多还要从原先的网贷App踏入。在债务人选择商城作为平台的退出通道后，其债务会转化为各个商城中的虚拟本币，转化过程均不可逆。
有的时侯，不晓得触及到哪些地方，债务就成了商城中的金豆、积分。
一位仍在等候兑付的PPMoney债务人告诉北方假期记者，之前就有同学的债务莫名弄成了商城金币。“我是不会碰这个App的，人家说有骗局，点到债务就手动成金币了。”她生怕遇到哪些键盘，让自己坚持了如此久的债务兑换打了水漂。
羿飞说，市面上有许多专门从事电商解决方案的公司为网贷平台提供服务。“有的网贷平台才几千万产值，不或许为这几千万专门构建一个完整的电商清退机制。”
不同于ofo关联的电商以亚马逊为主，网贷平台合作的商城一直是没怎样据说过的品牌，并且是随着化债开始而临时设立的。
债转电商，问题多多
“假冒伪劣”“价格虚高”“三无产品”“拖延时间不发货”……在黑猫投诉、知乎、微博等平台，有关这种“化债”商城的投诉和负面评论这些。
2020年6月，网贷平台“爱钱进”全面上线债转商城，作为退出通道之一。
用户张立一开始并不想选择商城，他气不过自己的投资就这样折了。2020年7月的每天，张立打开爱钱进App，不晓得点到了哪些，3万多的债务就成了爱钱进“认真商城”等额的“天天币”。悲哀之下，他只能接受，开始在商城消费。
不过，他发觉该商城的货品售价奇高无比，“至少是天猫这些电商的三倍”，他厉声对北方假期周日记者说。并且有些商品还要天天币加上现金，就能订购。
按照张立提供的订单截图，他订购的一款美的牌破壁机还要2295币，一个麦吉毕卡索（）牌的20英寸拉杆箱还要2880币。
在京东的美的官方旗舰店里，一个相似功能、相似外型的破壁机仅需399元。而麦吉毕卡索（）牌的拉杆箱在天猫的搜索结果寥寥，售价从100多元到800多元不等。
随后，爱钱进商城的客服又多次给张立打电话，要求他早日消费，自称商城金币是有使用年限的。
按照企查查，营运爱钱进“认真商城”的是上海认真卖货科技有限公司，创办于2020年7月14日，注册资本100万人民币，公司参保数量11人。
北方假期记者致电“认真商城”客服，对方表示没有公司电话，只处理商品问题。该公司在企查查上的电话则为忙音。
对于债务人来说，不仅商品问题，网贷平台债转商城的另一风险还在于难以逆转的兑换规则。即便兑换，债务人则完全深陷被动处境。不论该电商发生何种样的变化，债务人只好接受。
由于投资总额不多，悟空理财的债务人陈飞在2020年末商城一上线时，便选择了兑换债务。他想着钱拿不回去，换点东西也好。
和爱钱进的“认真商城”一样，悟空理财的“金豆商城”商品种类少、价格高，不仅金豆可直接兑换的商品，也有金豆加现金能够订购的商品。陈飞观察，前者一般品牌更大，也更好、更实用些。
“那种只须要金豆的商品，正常状况下都是我可买可不买的东西。”陈飞对北方假期记者哀叹道，“我一直想买的都是金豆加钱就能行的。”
更让陈飞倍感无语的是金豆商城的一次规则调整。2021年5月中旬，金豆商城公布公告称，因商品费用上升，剩余资源有限，自6月1日起，全场不包邮，成本自理，部份热门商品加价。
面对规则的变化，债务人没有讨价杀价的余地。气得没方法，陈飞只能在6月1近日一股脑儿将剩余的金豆全部花光了事。
在羿飞看来，债转商城的本质和债务打折出售一样。“大家都不傻，当债务人选择债转商城时，他就晓得这钱早已完了，干脆换点东西。”
（应受访者要求，文中刘新、张立和陈飞为化名）
北方假期记者施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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