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量低，商单少，知乎大V赚钱不易
流量低，商单少，知乎大V挣钱不易。有9万粉丝、阅读量数千万的知乎创作者，8年来在知乎只赚了800元。
为知乎贡献最多净利的盐选会员固然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变现通途，但真正能在其中赚到钱的也是一撮人。
有人由于赚不到钱离开知乎，有人留下为爱发电。留出来的创作者中，还有不少人将其视为引流和结识人脉的工具。
作者|闫学功
对曹一鹏而言，钱如同一道不可或缺的甜品，能强烈剌激创作者的多巴胺。
过去8年来，在知乎拥有9万粉丝的曹一鹏曾每天花四五个小时泡在里面，但8年一共只赚了800块钱。少了甜的调料，创作开始显得索然无味。
“但凡能在知乎赚到钱的，通常也揶揄于赚这点钱。不是大V做作，而是变现太难了。”他告诉雪豹财经社，这些人仍留在知乎纯粹是为了创作的快感，但“即使是用爱发电，也应当有点甜头”。
现在，曹一鹏已逐渐避开知乎，转战头条号。成因很简略，这儿的“甜品”更多，同样的内容，“随便写写能够赚几千块”，这种奖励让他更有创作欲望。
12年来，知乎从一开始的冷门精英乐土，成长到现在日活过亿的问答平台，一直没能撕下不挣钱的标签。平台不挣钱，搞创作的大V同样这么。不仅搜集点赞和混脸熟，它们虽然难有收获。
挣钱这件事，在知乎如何就这样难？
8年赚了800块
“近30万赞，几千万阅读量，我也是混了个脸熟而已。”曹一鹏如是小结自己的知乎创作生涯。
8年来，他只赚了800块钱，是通过自己的路子接了4篇商单，每页200元。“没有一分是知乎给的”。赚这200元一点都不容易。顾客的要求不低，单篇字数得在1000字以上，需要看上去有料，言之有物。
曹一鹏写一篇商单赚钱平台，常常要打算每天，这笔收入的性价比实在太低。再说他也不敢接很多商单，怀疑破坏自己严厉知识扫盲大V的形象。初期，在知乎非官方渠道接商单还得冒不小的风险，动辄被删回答并且禁言。
近期，一家认证为官方MCN的公司找到曹一鹏，双方签了协议，对方承诺帮他接商单。但签约迄今3个月，曹一鹏仍然没有“开张”，惟一的收获就是参与一个活动，写了100字，赚了一盒免费的奶茶。
他所在的MCN签约作者群有近200人，粉丝最少的有1万，最多的有近30万。一聊到平台收入，群里就如同开起了比惨竞赛。大多数人跟曹一鹏一样收入不到千元，只有极少数上了5位数，有人迄今还是零收入。
超级大V想在知乎挣钱同样不易。2021年年底，脸部带货作者“蓝大仙人”表示，自己在知乎的年收入为50万~100亿元，跟其他平台带货主播动辄千万甚至上万元的收入相差甚远。
自媒体作者张子豪算过一笔账，同样的粉丝和阅读量，其他平台的利润起码是知乎的10倍乃至更高，有的平台光靠阅读量和点击量才能挣钱。他已经舍弃在知乎首发内容，而是转战陌陌公众号和头条号。
“如果你想靠做自媒体变现，知乎是最难的平台，没有之一。”张子豪小结道。
就由于赚不到钱，知乎发生过多次大V集体出走风波。
2017年，明日头条挖角300多位知乎大V，其中包括当初知乎仅有的7位百万赞答主之一“恶魔奶爸”。这是知乎变现难的问题第一次被摆到台面上。
撒旦奶爸当初发文称，“今日头条签约时给的钱，年收入比普通白领高。”知乎则亲自下场回应：“我们不盲目追寻流量，也不使用粗俗的方式拔苗助长。”最终风波升级，双方发生了旷日持久的互撕大战。
2019年，知乎大V“兔撕鸡大老爷”组织对变现不满的创作者集体进驻微博问答，最早一批出走的答主上百位，他建的群里有少于400人。当初，知乎对媒体回应称，“知乎没有大V”。
一位有10年品牌推广经验的营运主管告诉雪豹财经社，知乎不是顾客做品牌推广的首选，只好排在第三四梯队。品牌在知乎做推广更倾向于自己做帐户或则制造话题，而非找达人写软文、带货，由于“知乎的传播渠道铺得不够广”。
这意味着，品牌并不乐意为知乎的流量埋单。
创作者汪鑫看抖音时，常常刷到自己在知乎的回答被他人剽窃。更让他发怒的是，自己辛劳查资料写的内容，在知乎只有3000多个赞，被搬运到抖音后点赞大几万，评论无数，“比我的原答案流量高多了”。
汪鑫所在的创作者群里，类似的现象并不罕见，并且其他平台搬运知乎内容已成为一门专门的生意。“没方法赚钱平台，知乎流量太弱，我们辛劳创作也是为别人做嫁衣。”
千军万马过独木桥
为了留住大V们，受到调侃的知乎尝试拓展新的创作者变现渠道，但大多疗效并不尽如人意。
现在，知乎常见的变现形式包括用户打赏、付费咨询、好物推荐（带货）、品牌任务（软文）和知乎盐选，但这种尚未解决创作者变现难的问题。
在曹一鹏看来，用户打赏基本千载难逢，付费咨询假如售价定低了，一单也就赚几块钱，售价高了又无人问津。代写软文的利润并不高，不少粉丝10万+的大V写软文，也就值二三百元。
一位在知乎上拥有6万多粉丝的游戏达人告诉雪豹财经社，在知乎带货并非想像中这么挣钱。在知乎带货，还要在内容中插入订购链接，用户点击订购后创作者能够荣获佣金。但适宜这些方法的答主人数不多，但是一般是数码电器类，知识类答主很难将日用具链接强加在内容中。
盐选会员，成为创作者眼里为数不多的闪着金光的变现渠道。
2019年，知乎将过去的会员机制升级为盐选会员，并首次将创作者列入其中。加入盐选的作者可以开办专栏，创作付费内容（以虚构小说为主），并根据订阅点击数荣获收入，与平台五五分账。
到2022年上半年，知乎的付费会员收入环比下降75.1％至4.93万元，首次超出广告收入（4.55万元），成为产值贡献占比最大的业务。
知乎也在不遗余力地向外界展示盐选的造富能力。
据知乎披露的数据，2021有少于30位盐选创作者收入突破百万，2022年的目标是“打造100位收入破百万的盐选创作者”。其中，创作者七月荔的作品《洗浮华：刻薄女配生存录》，在上线知乎盐选后月入40亿元。
知乎曾将《洗浮华》作为优秀案例宣传
一夜暴富的故事，让盐选专栏成为不少创作者渴望的伊甸园，但驶向伊甸之路并没有想像中这么简略。
“我也想过靠码字年入百万，但在第一步就卡住了。”多次投稿都被知乎编辑毙掉的小曼调侃道。她写的是都市玄幻小甜文，不少资深作者觉得她的文章节奏慢，并且有人建议她在开头加一些香艳的画面描写，这让她有点责怪。
屡试屡败，小曼一直不肯舍弃。她纵向比较了不少网文网站，知乎盐选算是性价比高的：8000字的稿件就才能得上篇幅门坎，更新压力比其他平台小，竞争也没这么激烈。
但卡死无数作者的“过稿”关，也是漫漫长路的第一步。
已签约的盐选作者阿青告诉雪豹财经社，从写文到斩获高赞冲击热卖，再到被编辑发觉、签约、上栏（开办专栏），整个过程富有不确定性，没有人敢说踏入盐选就是稳赚的。
在上栏之前，作者不敢轻易停更。假如原计划写3万字，讲到2万字才上栏，那就意味着付费空间所剩无几，稿酬也会相应缩短。若果在更新过程中错过最热的风口，收入都会打折扣。用阿青的话说，“想挣钱在那里都不容易”。
随着越来越多创作者冲着挣钱涌向盐选，平台筛选文章的标准显得更加严苛。
初期，故事类的回答只要过千赞，平台便会约请作者签约，现在这个门坎早已偷偷抬到了3000赞。创作者人数多，读者口味挑剔，内卷日趋激烈。阿青先前月收入能达到5位数，如今若果作品流量不佳，收入只有3位数，这让她身心俱疲。
另一位盐选专栏画家向雪豹财经社表示，因为多部小说连续扑街，责编让她先免费写，等数据好了以后再上架。
在知乎写小说月入过万，这条看上去光鲜艳丽的致富路，虽然更像一条很难挤过去的独木桥。不止一位创作者告诉雪豹财经社，她们更擅于某个领域的专业问答，完全写不来小说，“写小说也不是我来知乎的目的”。
为何还留在知乎
靠情结是吃不饱饭的。赚不到钱，一批创作者选择离开知乎。还有人坚持留下去，继续为爱发电。
萧然是知乎的第一批创作者，现在拥有11万粉丝，累计荣获36万赞。知乎还公测时，他就被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同事约请加入。他之所以不离开知乎，一来是由于十多年来的惯性和情结，二来是自己没有很强的变现需求，也是单纯地满足写作欲望。
“知乎这个平台能给我不一样的创作感受。在回答下的评论区里，总会有这么几个高品质的回复，与它们交流时的思想碰撞让我有一种快感。”萧然告诉雪豹财经社，知乎即使在破圈过程中稀释了一部份调性，但相比其他平台依然是个可以静下心阅读和写作的平台。在他看来，知乎大V仍然比微博大V、小红书达人听上去“格调高”。
已将工作重心转移到陌陌公众号的张子豪，仍经常在知乎发表文章，不过也是将其当作引流工具，对变现不抱期盼。公众号和知乎都是以图文内容为主，顶着颈部问答平台的光晕，知乎上的KOL更容易被读者信服，“不管讲故事还是讲专业知识，都能得到不少流量和认可”。
张子豪做过考察，知乎大V“一只鱼的传说”和“星象大白”都是在知乎上发文只发一半，读者想看完整版还要关注她们的陌陌公众号。“一只鱼的传说”是著名的诡异故事作者，他当年透漏，自己靠写作年收入突破8位数。
面对这么富有魅惑力的案例，张子豪照方配药，对疗效颇为满意。他的公众号营运半年多，现在整篇文章阅读量都能达到两万以上，主要涨粉渠道就是知乎。
除了这般，张子豪还将知乎当成搜集写作素材的工具。在他一直关注的领域，知乎推荐算法会将相关问答推送到首页，如同一个数据库或灵感中心。他一直从别的大牛回答中找到新点子、新角度。
还有人为了更好的社区气氛留在知乎。在知乎，创作者和读者之间的界限相对模糊，突破“次元壁”并非不或许。
摄影爱好者高畅仍然关注一位胸部答主，某日她在评论区提了一个与摄影器材相关的问题，没想起竟收到了大V本人的回复，一来二去还加上了好友。“通过好友的时侯，我觉得是这么的不真实，即使对方是该领域的顶尖大V。”她告诉雪豹财经社，“做梦也没想起有天能跟自己的偶像一起去旅游、拍照。”
在知乎，这些丑闻时有发生。不少知乎用户表示，“总觉得知乎的大V最亲民，你的一条评论或则是私信真的会有人回复。”有人由于持续创作交到了同学、找到了工作，并且领到了投资，也有人在知乎找到了未来创业的合伙人。
拥有4亿用户的知乎，一直是国外无可替代的第一问答平台，但或许只是创作者们最难挣钱的平台。除了创作者们挣钱难，平台自身也在巨亏的泥潭里挣扎。据财报数据，2022年二季度，知乎产值环比下降31％至8.26万元，净巨亏环比扩大122％至4.44万元。明年上半年，知乎巨亏11.01万元。
从创作胜地到引流工具，从成就倍感社交圈，人们在这儿寻求和满足形形色色的欲望。惟一的败笔，一直是赚不到钱。
（本文人物均为化名）
本文源自雪豹财经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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