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趣头条模式背后隐匿的网赚江湖：拉人头获客模式
当地时间2018年9月14日，日本旧金山，联通内容平台趣头条在纳斯达克挂牌新上市。来源：视觉美国
趣头条方式背后隐匿的，是庞大的淘客江湖。淘客大军中1%的人收获着很大的经济效益，而剩下99%的人在这场流量游戏中，或空手而归、或成为1%人群的收割对象。
文|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谭宵寒
编辑|林文龙
“进淘客圈的人都捉弄着晚上买完几千块钱的课程，白天收入就过万；理智点的，起码是想明日日入过千，去年房子吧。”一位淘客圈人士借此向《中国企业家》形容淘客大军显露的欲望。
淘客，广义上是指运用笔记本、手机等设备从互联网上挣钱，包括点击挣钱、调查挣钱、冲浪挣钱、搜索挣钱等手段，常常与产品推广、资源售卖相通，牵涉甚广网上赚钱，早在2006年就已发端，近来由于趣头条新上市，淘客又遭到大众和主流舆论的关注。
2016年6月，趣头条即将上线，三年后新上市，其中的关键在于其推出的任务化“拉人头”获客方式，在短时间内积累了庞大用户量，这一机制主流互联网产品从未过多尝试，而这背后是庞大的淘客江湖。
相较于其他资讯平台，趣头条主打任务金币方式，除浏览资讯外，完成约请好友注册趣头条的“收徒”任务可荣获金币，弟子、徒孙完成指定任务将为师父“进贡”金币，金币则可兑换为现金提现。最新的趣头条收入排名榜显示，周排名第一的用户好友数超7万，周收入超13000元，总收入超26亿元。
但通过同学、贴吧、QQ群、微信群等普通模式拉新常常很难荣获高额利润，多位最近初加入淘客大军的用每户向《中国企业家》表示，在趣头条上斩获的利润并不高。一位接近淘客人群的人士告诉《中国企业家》，趣头条也是淘客人群在做的诸多项目之一，刷量推广是它们挣钱的本质。
一位淘客圈人士也向《中国企业家》介绍说，这些人都是申请一个帐户后去约请其他帐号，而约请其他帐号的过程常常牵涉红色、甚至红色地带，例如运用技术编写脚本，或通过卡商荣获相机号码的验证码——购买一个验证码只须要0.1元~0.2元，但成功约请好友后，将荣获平台的6元奖励金。“很多公司初期都是纵容这些行为的，这会为公司带给相当大规模的注册量。”另一位淘客圈人士也表示，“早期公司也特别还要数据积累，等公司名气强悍到一定程度便会开始拿一部份作弊者开刀，逐步紧缩。”
财富神话
“我们几十个人小团队的收益会比通常几千人的企业收益要高。”网赚从业者阿兴说，2006年，他半脚踏入了这个房门。“大学刚结业没钱，找工作低不成高不就，每次在网上漫步，无意中发觉了门路。说白了，做我们这行都是由于没钱，这些都是走投无路的人。”
五年前的淘客行业还处于一片混沌中，为了项目推广导流打擦边球、骗取点击是惯常方式，例如行业内习以为常但被网友们讨厌的手法是，引导用户下载某硬件称下载后即可观看电影，但实际并无影片可看。
2015年前，阿兴的淘客方式主要在为联通产品做产品推广，这只是淘客行业的一大门类。“项目不是非常多，但仍然有机会。”2012年，他接到一个推广浏览器的项目，官方给出的价钱是成功约请一位用户下载浏览器会付0.1美元，成功约请一位工作人员加入推广工作且利润达到100美元，将要奖励约请人250美元。“这些年再没见到可以给那么多钱的项目。原本我们不信，直至帐户忽然多出了这些钱，我们才坚信，是真的会收钱。当初每天能赚几千块钱，早已是他人几个月的薪水。”
在这个圈子，财富的膨胀最能疼痛之后者的血管。“一年房子，马自达换了法拉利。”一位淘客圈人士在述说他同学圈的淘客高手的事迹时，赞叹显露，听说该团队先前做卡盟起家，由此积累了大量用户，如今则转向了付费社群轮训。
集合底价资源的网站卡盟曾是淘客行业的风口，网站上售卖的产品常常包括游戏产品的游戏币、虚拟会员，社区平台粉丝的刷量等等。据上述淘客圈人士介绍，售卖资源非常是珍稀资源只是淘客的一大类，例如年中推出过群数量上限为5000的QQ群，原价只须要付给腾讯300元服务费，但申请难度的激增也让售价下降，从1000元涨到2000元，目前的走势早已涨到5000元左右。“有些懂申请技术的人会囤这些群来卖”。
在淘客圈另一种兴起的方式则是运用平台活动薅羊绒。2013年左右，一批以拉人头、完成任务荣获虚拟本币为核心的试玩平台出现。阿兴向《中国企业家》回忆，“智能相机的发展使得APP的爆发，这些公司有联通端产品的推广需求，行业内有公司尝试将几十个APP的推广链接集成到一款产品上，便有了这类试玩硬件。”
“‘拉人头’的方法仍然存在。”在淘客圈做了很久的廖学帆向《中国企业家》介绍，他最早接触到这些方式是四年前仍未暴跌倒闭的钱宝网。钱宝网初期方式是用户注册成为会员后发放任务，按要求完成看广告等任务后，会荣获“钱宝币”，用户可使用钱宝币在商城订购商品。“当时邀请一个新用户注册，平台会给到约等于10元人民币的钱宝币，完成一天的任务共可得15元，即可在商城订购一把阳伞。”廖学帆说，当初他借此方法兑换了不少的阳伞、纸巾、拖鞋。
另一位淘客圈人士告诉《中国企业家》，比钱宝网更早或同期出现的也有师生赚、米赚、赚钱儿、城赚、金刚赚等等产品，机制大致相似，都须要用户完成约请好友、签到、参与调查等任务，因而荣获平台的虚拟本币。米赚官方网站显示，每位受约请人安装注册后荣获3W面粉奖励（10W面粉=1元RMB），做第一个安装任务后，再奖7W。约请的用户A做应用任务，可得到额外20%分成；A约请的用户B(即二级约请)做应用任务，可得到额外10%分成；B约请的用户C(即五级约请)做应用任务，可得到额外5%分成。
据阿兴介绍，现在市场上起码有七八十个类似的平台，通常而言，平台上的淘客形式包括新闻赚、应用赚、游戏赚等，新闻赚即趣头条方式，广告主订购广告资源、用户阅读信息流新闻及其中经常穿插的广告、平台为完成任务的用户提供奖励；应用赚和游戏赚则须要下载相应硬件或在线玩游戏，应用方荣获下载量和使用时长、平台荣获推广成本、用户荣获奖励。基于此，经营得当的平台早已产生了相对稳定的商业闭环。
收割99%
但在淘客行业，每一种方式背后都跟随着一条黑色产业链。“网赚分为正规项目和非法项目。”上述淘客圈人士介绍，违规项目则包括赌场、卡商等。去年5月，上海市经侦局破获了3个卡商犯罪团伙。卡商手中常常有数万张相机卡，通讯模块“猫池”可同时装入数十张甚至上百张相机卡，卡商再建网站与猫池相通即可接收相机邮件验证码，而订购者在无相机卡的状况下，便可从卡商手中订购验证码，从而大量注册有补助、奖励制度的平台，完成“拉人头”的动作，从中谋利。
也有一些“拉人头”项目则带着集资、跑路的色调。上述淘客圈人士介绍说，此前的共享毛巾项目就是这么——项目方售卖共享毛巾机，承诺每周投放毛巾，并会招募广告主投放广告进行分成，但最终项目方不知所终。最近的共享自行车配售陷阱只是这么，自称配售一辆880元，每周返现60元，拉人头再奖励80元，但付完配售费后，配售者就被立即拉黑。
虽然“拉人头”的方式在淘客圈仍然存在，但一位淘客圈人士向《中国企业家》分析，今年区块链行业兴起的项目约请虽然又给这些方式带给了新的热度。
另一淘客圈人士说，在币圈蓝色项目相当常见。“整个项目都蒙着一层灰雾看不深切，后边人一侧倒币挣钱，佯装懂行业，假如你问他这些技术可以应用在哪些场景，通常还会说是在游戏。”兜售项目后，项目人会以个人声誉作担保引导用户投资，并承诺每周返点，不断扩大整个资金盘。“只攒人头诈骗、没有产出，不断操资金盘，总有两天项目方是要暴跌逃走的。”
去年末倒闭的钱宝网是平台不断扩大资金盘最典型的案例，从最初的拉人头看广告方式，钱宝网逐步演化为以投资理财为核心的分销平台，最终实现收割。“行业监管还不够正规，小偷大量存在，这些人就是在靠坑人为生。”上述淘客圈人士评论说网上赚钱，过去线下传销还要传销人员一个村地找人，找到村里最有威望的人精准洗脑，再让他给他人洗脑，但目前只要给足钱，才会有人去不断拉人。
“很多人都诈骗过。”此前他曾订购过一款挂机硬件，售卖者宣称挂机多久时间便会有多少利润，并在试用时间内给使用者0.5元的提现回报，但订购硬件后却发觉，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硬件而已。
但仍然有越来越多人遭到淘客日入过千的宣传语振奋入行。一位初入淘客圈的用户在快手上发觉了能挣钱的趣头条，他又额外下载了8个试玩硬件，在帖吧不断掉帖附上自己的约请码，他没有工作，线上拜师就是全部收入来源，第一周，他荣获了七八百块的回报，不过大多来自于任务不受限制、平台予以奖励的首日。“先做着看吧。”他说。
“99%的项目都只能赚到钱，剩下1%的项目也须要一定条件。”廖学帆向《中国企业家》表示。阿兴也觉得，随着各种互联网公司出现，机会越来越多，但淘客门坎低，闯入来的人更多。“很多人都想迅速地捞一桶金，但正规的淘客极其辛劳，一天晚上两三点才工作完是常态。”
当更多的人带着欲望踏入这个参杂着白色生意的行业，她们也成为另一部份人收割的对象。“傻子很多，小偷都不够用了。”一位旁观者说道，“焦虑就是痛点，就该满足它们的挣钱欲、成功欲。”
“在淘客圈找不到门路的人，都搬到轮训圈去了。”廖学帆向《中国企业家》介绍，淘客目前被界定为两个圈子，淘客圈和淘客轮训圈。后者通过追寻项目挣钱，前者则是将项目、课程向初入淘客圈的小白倒卖，售价常常从数百元至数亿元不等。据介绍，淘客轮训圈大约有两百余个实力较大的淘客轮训腹部账户，通常月收入在10万以上，不过最近这其中有三分之二账户被封。而轮训圈常常是“网骗”的多发地。
一位淘客轮训圈人士在知乎分享了做轮训教程吸粉挣钱的快捷方法。先找到淘客人群发力点，例如淘客人群使用频度较高的工具思维导图；取一个看起来权威的名子并在各个社交媒体上占位，例如思维导图学者；花一个月收集关于思维导图的所有问题，假若是手动采集每天足矣；将问题分类，录制讲解视频；将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、论坛，设定水印，加陌陌送大礼包等幌子；做订制视频计费——一套纯靠在网路上收集资料整理而至的轮训教程被迅速完成。
“骗局横行。”阿兴说，有用户交过钱后会直接被对方拉黑，良心些的会发一份打包课程，再就难以联系，或则你咨询他问题对方根本没法解惑。“卖课的人会把失败归根于你不够努力。这是最苦恼的，又花了钱，又没学到东西。”上述淘客圈人士说。
此起彼伏
淘客轮训圈的崛起一方面是淘客鼓吹的暴利引人入局，而另一方面则是复制黏贴式的流量自媒体带给了新生意。
阿兴说，淘客讲求的是直接、收钱要快，入袋为安，过去他做过的推广都是按天、按周来对账，从钱的视角，自媒体并不符合它们对淘客项目的一贯要求。平台常常足额对账，因此还需交纳个人所得税。“但先前做项目推广都是短期项目，一直要换项目，需要有很强的推广能力，自媒体是纯操作型，只要平台有流量即可。”
随着联通互联网的大潮，淘客的风口也一波接着一波。淘客圈最初期是属于站长的，到2013年之后联通互联网崛起后，站长一词逐渐被边沿化，现在已几乎不被再提到，其后也有卡盟、自媒体、社群、知识付费，一个领域风潮退却又显显出新的领域，一个平台倒下又有新的平台崛起。
据介绍，明年4月明日头条遭到新政监管后，调低了补助额度，过去点击量破万即补助20元的原创视频早已调低到6元，文章则调低到一万阅读量不足1元。阿兴说，这些刚入行的人会怀疑某个平台紧缩补助将淘客这条路彻底截住。“我从来不害怕。”据介绍，在明日头条补助紧缩后，他们早已转向了补助更高的企鹅号和百家号。
“这13年，任何时侯都有机会。一家跑掉了，我们仍然能找到新的机会。”
谭宵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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